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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小老婆了,就连她这个大老婆都要对自己丈夫的风流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
想到这里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脸上却笑着向陈璧君道:“冰如(陈璧君的字)先生,虞姑娘嘅遭遇太畀人不忍喇。计我话,都净系得你可唔可以帮佢一啲。”
“哦,我点同虞姑娘呀?”陈璧君有点不解地问道。
李励庄特意看了一眼倪大野道:“不如虞姑娘拜你为契妈,噉将来仲有边个敢恰佢呢?”
“呢个嘢……”陈璧君打量着虞凌凌,还是有些犹豫。
李励庄给自己老公丢了一个眼神,陈公博赶忙凑趣道:“内子所言咩系。大野道长拔刀援救侠妓,冰如先生慨然收为义女,呢传出去都必定系一段佳话啊!”
“嗰个嘢……”陈璧君明显意动,向着虞凌凌问道,“就是不知道虞姑娘愿不愿意当我的义女呢?”
“小女子……”虞凌凌的一双妙目就看向了倪大野……
他自然也在心里盘算开了,汪精卫再怎么说都是他表姐夫遗嘱执行人,兼KM党内第二人;而陈璧君既是个老资格,又是个强项令,一旦发起飙来,就连常总司令也要给几分面子。
再者说,汪陈这对大汉奸“曲线救国”还要十几年,到时候再划清界限就好了——所以这两条大腿可以抱!
他当即笑道:“义妹,既然陈先生有意成全,你万万不可辜负啊。”
听他这么一说,虞凌凌当即起身,跪倒在地,娇声道:“义母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好个女仔!”
陈璧君到底还是有几分侠气的“辛亥女杰”,当即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碧绿生青的翡翠镯子道,“这个就当做契妈我的见面礼吧。”
虞凌凌也不矫情,接过镯子就戴在了腕上道:“多谢义母!”
“恭喜虞姑娘,恭喜倪道长。”
等他们吃完这顿早茶,告辞出门就遇上了那位王主任。
估计他也餐间的侍者口中得到了消息,态度比之前更热切了几分,拍着胸脯道:“这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二位以后有什么事情找鄙人就行了。”
倪大野心说,你们马上就要全伙去广东了,我想找你帮忙,那也找不到啊。
他嘴上也笑着道:“这是当然,贫道就先谢过王老兄了。”
“鄙人这就给两位安排车,你们是要回长江镖局吗?”王主任殷勤地问道。
倪大野抱拳道:“那就多谢王主任了,不过我想先去一趟武汉卫戍司令部……”
傍晚时分,汉口临江大酒楼。
“这位客官,倪道长就在二楼雅间,请随小的来。”
换了一身长衫便服,提着一只公文皮包的莫道远先习惯性地观察了一下酒店大堂,再道了一声谢,便跟着伙计来到二楼。
雅间的门没有关,所以他一眼就看到那位神神秘秘又古古怪怪的年轻道人正在凭栏观景。
此地风景极佳,窗外的浩荡大江穿过龟蛇二山,奔流不停。
此时黄昏美景,在夕阳的照耀之下,江如熔金,山似墨玉。
此人风仪出众,在晚风的吹拂之中,吴带当风,不染俗尘。
此地、此时、此人当真是江山如画,金玉齐明。
莫道远挥退了伙计,自己进门来到栏边,笑着问道:“大野兄如此专心致志,可是得了什么妙句佳章啊?”
“道远兄说笑了,贫道山野之人,哪里会作诗?”
倪大野转头微微一笑道,“贫道只是恰好想起一阙《菩萨蛮》……”
只听他曼声吟道:“茫茫九派流中国,
沉沉一线穿南北。
烟雨莽苍苍,
龟蛇锁大江。
黄鹤知何去?
剩有游人处。
把酒酹滔滔,
心潮逐浪高!”(注释1)
“这阙词胸襟甚大,气概颇高。只是听着不像是古人所作,倒像出自今人之手。”莫道远随口品评了一下。
“原来道远兄也是行家啊……”倪大野打了一个哈哈道,“说的不错,这阙词的作者原是贫道的一位故人。”
他并没有开玩笑,《菩萨蛮 黄鹤楼》的作者真的是他的“故人”,字面意义上的故人。
三个月前,还没有成为“倪大野”的倪道人下山给某家富户打醮,正巧遇到了在此视察农运工作的李委员——此“委员”乃是湖北农运委员会的委员。
李委员对九宫山上的一处景观很有兴趣,他倒不是想参观山上的道观,而是想去看看李自成墓。